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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利先民在这里创造了灿烂的挹娄文化

发布日期:2016-08-25

  勃利县是一座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富的县城,“勃利”是满语“吉祥、如意”之意,1918年建县,文化底蕴深厚,早在三、四千年前,勃利地区的先民肃慎、挹娄人在这里留下了勃利汉魏时期的文化遗、 金沙新区挹娄古城遗址 。

  勃利县汉魏时期的文化遗址主要有长兴乡的平顶山城址、东新城址、新风城址(均为市级文物保护)、马鞍山城址(省级文物保护),倭肯镇的平安南和平安北遗址,大四站镇的古城城址(市级文物保护),北兴农场的鹿角沟遗址、十七队(胜利)东城址,勃利镇的元明二队西遗址、大沃村北城址,小五站镇驼峰村西南城址和南城址,种畜厂二队城址。这些遗址表明满族的祖先挹娄人在这里创造了灿烂的文化。

  一、族源与分布

  挹娄 (yìlóu)是肃慎族系继肃慎称号后使用的第二个族称,也是勃利的先民,前后约有600余年的历史。公元5世纪后,改号勿吉。

  “挹娄”始见于《魏略》:“挹娄一名肃慎氏。”挹娄一词的汉意主要有 “穴居人”和“东人”两说。《满洲源流考》以“挹娄”与满语岩穴发音“叶鲁”相同为据,释义为 “岩穴中人”。依兰倭肯哈达洞遗址是其有力的考古证据。但就目前发现的东北三江流域挹娄文化遗址多在临河的浅山岗地,人工挖掘,土石堆砌,岩穴遗址极少。而且这一地区最早在辽代中期才有地上居舍,穴居无法表述其特质。《三国志·魏书》载,挹娄人俗好养猪,食其肉,衣其皮。又从“常穴居”。挹娄用作族称,即“穴居人”的意思。挹娄称号本是他称,久之成为族称,然直到公元554年(北齐天宝五年),他们向中原王朝纳贡还自称肃慎。

 

  与秦汉时期相比较,挹娄的活动区域仍在今东北三省部分区域内,到南北朝时期,挹娄势力衰落,而与挹娄为同一近亲群体的勿吉势力兴起,但挹娄仍然存在。汉至两晋时,分布在今辽宁省东北部及吉林、黑龙江省的辽阔地区。各部落“无大君长”,“邑落各有大人”,父子相传,还没有统一的部联盟首领。两汉时,他们受着建立在今松花江中游一带的扶余政权的压迫和剥削,不能自通于中原。

  二、社会经济与还社会组织

  挹娄人住土穴,认为越深越好。高贵的“大家”,土穴深“至接九梯”,显然已有了贫富的差别,但阶级划分还不明显。挹娄有渔猎业、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生产力比以前有所发展,种植五谷,善于养猪,食猪肉,穿猪皮制成的衣服,又能织麻布。

 

  挹娄有渔猎业、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山林中的野兽和江河湖泊中的鱼类,是食物的主要来源。狩猎用的工具还是以弓箭为主,“弓长四尺,力如弩,矢用楛,长尺八寸,青石为镞”。不过,与肃慎时比较,“石弩”已有很大改进和发展,这不仅反映在使用的箭“簇皆施毒”,中者即死,而且在距今1700年左右的宁安县东康遗址中,发现了仿金属工具制造的圆铤双翼石簇,还出土了三棱形骨簇。猎取的对象,有狍、鹿、貂等。考古发现的鹿、犯、播等兽骨皆带有烧痕,说明他们猎取这些肉多毛厚的野兽,是为解决衣食之需。历史上有名的“挹娄貂”反映出捕貂是为获取貂皮向中原王朝纳贡和与中原居民或邻近民族的交换。渔网和鱼钩是挹娄人的主要捕鱼工具,已熟练地掌握了网捕和钓鱼等捕捞方法,因为在挹娄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石网坠,发现了钩网器和“精细的鱼钩”。

 

  挹娄分布其区域南部平原和半山地区的部落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农作物有五谷和麻,出土的随葬谷物包括粟、豆、荏、西天谷、黍、稷等。麻用作织麻布。挹娄的畜牧业是各户在从事其它生产同时兼营的一项生产。饲养的牲畜主要是猪,其次是马,牛的数量极有限,马是对外的交换物。

  手工业门类很多,有纺织、制陶、造船、石器与骨器的加工等。而且当时人们已经掌握了造船技术,不过具体如何制造现在还没有资料记载。当时所产的赤玉,与貂皮驰名中原。挹娄当时的社会经济还是一种原始生产形态,虽然农业有一定的发展,但主要生产工具还是石器,这说明还是一种比较落后的经济形态。

 

  三、与中原王朝及邻近各民族的关系

  挹娄时期的东北面,开始有处于鼎盛时期的夫余族,后来又有高句丽族的兴起,这一局势影响着挹娄与中原及邻近各民族的关系。夫余族趁秦末汉初的中原大乱之机,大肆欺凌邻近弱小民族,挹娄就在这种情况下被迫臣属于夫余国,并向夫余贵族缴纳繁重的赋税,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公元3世纪初。在长达400余年臣服于夫余的时间里,挹娄慢慢地让自己强大起来。社会进步使他们不能忍受夫余贵族的压迫,要求挣脱这种民族压迫和剥削,于是在曹魏年间举兵反抗。夫余贵族多次派兵镇压,但未能使挹娄人屈服,至此挹娄人摆脱了夫余的压迫和统治。

  挹娄虽深受夫余、高句骊的民族压迫和剥削,但凭着“便乘船”、“善射”的优势,对居住今图们江流域人少势弱的北沃沮,进行肆元忌惮的“寇钞”,致使北沃沮人常躲到深山岩穴中防备其袭击,只在冬天冰封河道后,才返回村中居住。

  挹娄在236年(魏青龙四年),与曹魏建立臣属关系,曹魏将其划归辽东郡管辖。这是挹娄民族继春秋(公元前770一前476)肃慎以后,第一次与中原直接来往,并自此保持着融洽的臣属关系。“挹娄貂”在三国时驰名中原,成为社会上的御寒珍品。近年来,中国考古工作者在黑龙江和绥芬河流域发掘有汉代五铢钱,在黑龙江省宁安县挹娄人遗址中出土有石镰、穿空石刀、陶豆;在依兰县倭肯哈达洞穴中发现有汉区习见的经过琢磨的玉石。这些都生动地反映了挹娄人和中原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联系。

  挹娄文化及城邦的出现标志着东北三江流域已经有意识地融入整个东北地区的人类活动大平台,为原住民参与居地以外的社会活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在反抗夫余和寇盗北沃沮的过程中,挹娄不仅锻炼出善射的本领,也养成了不畏强敌、崇尚暴力的性格,成为其后世传承的军事掠夺的文化基因。

  四、七台河金沙新区挹娄古城遗址

  2011年10月12日,七台河金沙新区二队西南约0.5公里的山上发掘出两汉时期的挹娄城址。城址位于山体顶部,呈面积为61909平方米、周长为116米的长方形。山顶城墙为土石混筑结构,为城址制高点,属于公共活动区,可作为祭祀之所或管理之地,也可以用于瞭望或向外联络。城外在山体的东、北坡上分布有房址27处,均近似圆形,直径长约5-11.5米,深约0.4-1.0米。房址都为半地穴基础,四壁没有做任何处理,只有地面铺有3-5公分厚的细密黏土。为支撑房屋,沿四壁有整齐的小型柱洞,房址中央还有三四排大的柱洞。锅灶处都位于靠高处的第一、二排柱洞之间。房址都没有门,只能靠梯子出入,这些都符合《汉书》、《后汉书》、《三国志》等关于挹娄风俗的记载。从城址保存完整程度看,挹娄人在这里定居了很久后又整体迁徙了。汪清河水库周围的多处遗址都为向阳山坡,而独有此处位于背阴坡也多分布于东部,可以推断,当时的人口密度较大,令这一处居民在选址上难以做更好的选择。这些都说明,早在2000年前的两汉时期,这里就有挹娄先民在此繁衍生息,并形成了有组织的农业社会。

 

  金沙新区二队西南约0.5公里的山上挹娄古城遗址

  该遗址经过修复完整的陶器40多件,残次有形的尚有十余件,瓮、罐、钵、碗、杯等生活器具齐全,多数为夹砂黄褐色陶器,也有少量的红褐陶和黑陶,多为混制烧成,只有少量的泥制陶杯。一枚成型的陶猪造型玲珑可爱,可能是当时的儿童玩具。一块玛瑙残片两侧都有经过细致打磨的弧形曲面,为当时少见的装饰玉器。一把用于收割谷物的穿孔石刀因单孔位置靠近刃部,带有鲜明的滚兔岭文化特征。一套残存的石制磨盘和磨棒,不仅能作为当时研磨粮食、脱粒的工具,还能用于坚果类的脱壳;两把单刃铁制刀具证明,挹娄人早已跨越肃慎人“楛矢石弩”时代,猪下颚臼齿和狍子脚骨的同时出现,证明当时已存在畜牧业的同时还有狩猎业;陶制的带柄酒盏表明酿酒已出现,也表明粮食生产已经有了大量的剩余;穿孔陶纺轮表明当时人掌握了初级的纺织技术。来自吉林大学的专家指出,由于本地土壤土质的特殊性,木制、骨制用具很难保存下来,此次挖掘中没有发现渔猎采集工具,这还有待进一步探索。从整体上看,该座城址属于滚兔岭文化范畴,但也有球骨罐的出现和陶器外口边沿戳指纹较多等地域性特征。

 

  省文物研究所文保部主任王长明向记者介绍出土文物

  挹娄城址为七台河地区古遗址文化聚落分布、区域类型、文化谱系等研究提供了新的资料。此前在七台河市境内的八道岗等地曾有过零星遗存发现,在勃利东南部和北五公里处分别有汉魏时期滚兔岭文化特征的城址6处和3处,后者并有辽金文化重叠现象,但没有发现过两汉时期的挹娄城址。金沙新区二队西南挹娄城址表明,七台河地区是满族祖先挹娄人的肇兴之地。

文章来源:勃利检察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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