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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五常女匪“一支花”:面容如花 心如蛇蝎

发布日期:2016-08-18

   一枝花”原名叫王桂珍,是黑龙江省五常县人,枪打得非常准,有一身好武艺而且年轻漂亮。她被土匪头子抢走把她霸占后就成了土匪,后来跟土匪学武艺。你比方说打枪,她就让那个小匪拿多少麻袋子弹,从早上吃完饭就开始“嘎嘎嘎”打,一直打到天黑。完了以后,第二天早晨接着还练,你说那个枪法得练到什么程度?完了以后练骑马打枪,就是飞身下马或者上马手都不停,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那么厉害。她起局、建绺“单挑”的时候,她有一个三岁的孩子。上阵之前,她拎起孩子的小腿,“哗”一声就给毙了,把自个孩子打死了。为什么?她说为了不让孩子坠脚。

  “一枝花”嗜杀成癖。成群的人被她抓来“练活靶”。她总是先放跑靶子,然后手持双枪,纵马追赶。枪声过处,一个个无辜百姓应声倒地。很少有人能从她的枪口下逃脱。

  附近的村庄,天不黑就早早关门闭户。偶尔有小孩子哭闹,大人一提“一枝花”,比提狼还好使。

  为什么叫“一支花”呢?据说她非常喜欢各色小花,总是在她的马头上戴一朵漂亮的小鲜花 ,因此,她的匪号由此而生。

  1945年“八一五”光复后,“一支花”先投的冯云超的匪队四散,冯云超隐姓埋名,不知所终。“一枝花”孤身一人窜到张广才岭南麓,加入了王明德的“双山”匪队。王明德外号“王缺德”,是个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的土匪。第二年春天,王明德在胡子内讧中被打死,“一枝花”转而投奔刘昨非、刘国良的国民党挺进军“五常联合纵队”,很快成了一名“干将”。

  刘昨非任命“一枝花”据守小山子镇,“一枝花”立刻把小山子镇变成了人间地狱。一夜之间,无数革命干部被捕,连许多无辜群众也惨遭杀害。“一枝花”走进了无恶不作的死胡同,再也无法走出。

  在张广才岭南麓、牤牛河一带,提起小山子战斗,稍微上点年岁的人都能娓娓道来。人们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一枝花”因小山子战斗而出名,还是小山子因“一枝花”而出名。这场硝烟弥漫的惨烈战斗足足进行了七天七夜。战争结束后,烈士的名字连同事迹被刻上纪念碑,而作为土匪的“一枝花”,由于她执迷不悟,拼死抵抗,永远地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小山子镇被包围以后,我军展开了强大的政治思想攻势,敦促“一枝花”投降,希望能和平解放小山子,使老百姓免受战争之苦。然而,“一枝花”并没有像人们期待的那样弃暗投明,她反而变得越来越残忍了。她指挥匪徒严守城门,又绑来无辜百姓,站在城门前排成一道“人墙”,使我军的火力根本无法进攻。夜晚,匪徒从百姓家中抢来棉被,浇上煤油,在城墙上点燃,把整个小山子镇照得亮如白昼。在“一枝花”的精密组织下,我军一时找不到一丝进攻的缺口。僵持三天三夜后,尖刀连的战士开始组织强攻。冲锋号吹响了,战士们跃出掩体开始冲锋。

  面对黑压压的冲锋人群,“一枝花”在军事指挥上有些鬼点子,她牙咬得嘎嘎直响,一动不动地趴在炮楼里,当冲锋的人离城墙只有三四十米时,她才下令射击。

  土匪轻重机枪一起开火,刚刚冲到城墙下的队伍被猛烈的火力压住了,牺牲了二三十人,冲锋受阻,部队只好拉了回来。

  望着退去的队伍,“一枝花”哈哈的一阵狂笑说道:“弟兄们就这样打,等把共军打跑了,抢了东北的天下,好到哈尔滨逛窑子去啊!”

  第一次进攻受阻后,又换上二营。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战士们顺着高粱地向前爬,垅沟里全是积雪,前进的速度缓慢,冲锋的战士暴露在土匪的枪口下。

  “一枝花”站在城墙上足有三分钟一动不动,蹲在地上的马弁李老二忙着给她压子弹,他把两把匣子枪递到她手里,她看一下四周城墙上,六挺机枪和上百名炮手都拉开了要打的架势。

  军号还在响,一百多人快要冲上来了。“一枝花”用右手的枪管将前额头上刘海儿一拨,然后两手一伸,当当,就是两枪,冲在前面的两个战士应声倒下。“一枝花”又来了老一套,边打边骂道:“王八糕子操的南蛮子,你不老实的在家搂媳妇睡觉,跑你妈巴子东北来得瑟,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又是一阵排子枪,冲在前面的战士,面对土匪的猖狂,前面倒下,后面又跟上来。40多人牺牲在土匪的枪口下。

  “一枝花”左边的匣子枪一扣,子弹没了,她瞅了下冒烟的枪筒,甩给蹲在地上的李老二,李老二麻利地压上子弹。她越打胆子越大,站在墙边的凳子上,居高临下,这女匪首枪打的太准了,几乎弹无虚发。可让她挠头的是,打倒一个又上一个,不少人伤了后,还继续向前爬,并不停地打枪,“一枝花”心里有些发怵,真怪,八路军怎么就是不怕死呢?

  小山子战斗打的十分残酷,敌我双方激战六天六夜,冲锋30多次,均没有成功。有几次冲锋眼看要冲上去了,都被土匪用爬犁拉着的小炮、机枪、炮手骨干组成的流动支援队击退,现在双方处于对峙状态。

  七连“钢铁连”李连长正领着全连开誓师会。李连长紧皱双眉说道:“上级命令我们连明晨进行一次梯形强攻,这伙土匪看来要比小鬼子、中央军还强硬,他们枪打的太准了。但是我们钢铁连从来是不怕硬的,明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也要冲进小山子,消灭这股土匪,给牺牲的战友报仇!”然后全连举起拳头进行了宣誓。

  拂晓前,小山子死一样的寂静。七连战士身后都插满了手榴弹,枪上也上好了刺刀。一阵猛烈的炮击后,冲锋号响了,李连长第一个冲出去,全连形成梯形向前猛烈攻击。

  土匪们在碉堡里、城墙上进行猛烈还击。流动支队的马爬犁又赶到了。七连冲锋的第一梯队28人刚冲到壕沟边,全部牺牲在土匪的枪口下。第二梯队也冒着密集的子弹,在嘹亮冲锋号下,前赴后继,又冲到城墙下,也全部壮烈牺牲。李连长瞪着火红的眼睛冲了上去,刚到城墙边,一颗子弹射进他的胸膛,也壮烈牺牲了。被染红了的雪地上,躺着72名钢铁连的战士。

  这悲壮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阵地。全都义愤填膺,发誓一定要消灭这股土匪,为钢铁连的烈士们报仇。

  晚上九点多钟,小山子上空有几颗闪闪的星星眨着眼,虽然没有风,但是干巴巴的冷。又开始攻城了,这一次进攻,没有开枪开炮。一营的尖刀连,在营长的率领下,都翻穿着皮大衣,远远望去,和雪地里的雪一样,不易被土匪发现。

  尖刀连在雪地上匍匐前进着,身上都挂满了手榴弹,他们的进攻很隐蔽,离城墙很近了,土匪还没有发现,眼看到壕沟边了,才被土匪哨兵发现。

  只听连长大喊一声:“上!”尖刀连猛地从雪地上爬起来,向城墙里投手榴弹,炸得土匪晕头转向。几个战士将炸药包堆放到炮台下,炮台随着轰的一声响,被炸开了。土匪们被炸死一部分,其余的吓得往镇子里逃去。一营乘机迅速攻入城内。

  “一枝花”见事不妙,骑上李老二为她准备好的马,飞快的逃跑了。

  其他部队也都攻入城里,1000多名土匪像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窜,战士们同顽抗的土匪进行了白刃格斗,好多土匪死于战士们的刺刀下。

  除了300多名土匪从西南角逃走外,其余全被歼或被俘。战斗刚一结束,战士们就到处寻找“一枝花”。

  战士们恨透了她,因为死于她枪下有几十人。战士们在俘虏群里怎么也有找到她,遗憾地让这个血债累累的女匪首逃跑了。这次攻打小山子,八路军牺牲了200多人。

  缉捕“一枝花”的布告贴满大街小巷。

  “一枝花”,却仿佛见了阳光的露水一样,不知蒸发到什么地方去了。

  沿着张广才岭南麓向东,一路蜿蜒曲折的山岭像一条绿色的巨龙,盘卧在清山绿水间。山,并不巍峨,但峰回路转,曲径通幽;水,并不浩淼,但盘桓曲折,透澈轻灵。哪里有水,哪里就长满了芦苇,密密麻麻的,足有一人多高;哪里有芦苇,哪里就有水,沟叉纵横,水泊密布。这里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苇河。

  又是夏天,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静静地生长,隐藏了成群的鱼儿,还有出没在苇塘中的野鸭、白鹭。偶尔有渔人划着小船驶过,荡起层层波纹,很快,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不管世事如何变幻,这里永远像是世外桃源。

  那是个赤日炎炎的中午,两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芦苇荡上空,一对盘旋在空中的野鸭应声落到水面。芦苇丛中的渔人惊奇地发现:开枪的并不是猎人,而是一个女子;她手中握的并不是猎枪,而是两支匣枪。

  这消息立刻像枪声一样,传了很远很远。

  两天以后,几个化装成渔人模样的战士划入了芦苇荡。他们的小船在芦苇荡中出没,正在秘密地向一条“大鱼”靠拢。而“大鱼”正隐藏在芦苇深处,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很费力地,他们终于找到了这条“大鱼”;毫不费力地,他们就捉到了这条不会水的“大鱼”。

  “一枝花”,终于被逮捕了。

  数不清的人们参加了公审大会。他们惊奇于这个女匪,他们更惊奇于这个女匪竟然长得像朵花似的,他们最惊奇的是这个花一样的土匪心肠竟然比蛇蝎还狠毒。

  到了一个小山沟,她两只凶残的眼睛四处在看,似乎是想再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她垂着头,向前走去,走的很慢,很慢……她想再延长自己在人世间的一点时间。

  公安战士端枪押着她,看她走的太慢,抬腿踢了她屁股一脚。

  她回头斜视了一眼,呸,唾一口骂道:“有娘养的,无娘教的。”她被押到挖好的土坑前,两个公安战士让她跪下。“一枝花”一抖大声喊道:“让姑奶奶站着死。”

  公安局长点了一下头儿,两名公安战士松开了她。她用手抚弄了下额头上被风吹乱的几缕黑发,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仰头站在土堆前。

  一声枪响,只见她向前动了一下,血从脑袋上顺着脖子往下淌,可她没倒,又是一枪,立即栽倒在土坑里。血债累累的女土匪结束了她的罪恶一生。

  另一个说法是当时的剿匪部队的一位首长的回忆录中提到的:土匪被打败之后,“一枝花”见大势已去,就跑到一个老百姓就里,抱起一个刚会说话的小孩子,硬逼着那家的老太太认她为儿媳妇。二营七连的小炮班班长小黑子{名字记不清了},搜查残匪来到这家时,“一枝花“正坐在炕上,小黑子向老太太问话时,见老太太只打哆嗦,感到有问题,就把枪对着“一枝花”盘问,问了几句没发现什么问题,又让她下地检查。这时,“一枝花”无可奈何的说:“不用了,我就是一枝花,枪就在屁股底下”小黑子把枪缴了后,把她押到东门外。本来,他想把抓到的匪首押送团部,可一想到刚牺牲的战友,他心中就怒火燃烧,出东门不远,就用刺刀把一枝花给挑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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