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写实绘画是世界艺术史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在严谨的造像和追求真实的色彩中寻求变化和艺术的表达。虽然,照相机的发明给写实绘画带来不小的冲击,但是,今天人工智能出现,爱棋的人并不因此便弃棋而去。人眼与手绘的写实能力也体现人的极限能力。何况笔触的趣味并不能完全被相机替代。
同样在写实的巅峰,达芬奇的神秘幽静,扬.凡.艾克的质朴庄重,贝利尼的细腻精微,斯塔布斯的雄浑生动也是迥然不同的风景,同样会给人带来极致的视觉盛宴。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去英国国家美术馆(NationalGallery)看看,领略西方艺术史上古典写实绘画的巅峰。
达芬奇的《岩间圣母》
这幅画,达芬奇画了两次。如果有机会,不妨对比一下现存在伦敦国家美术馆和巴黎卢浮宫的两幅画。其间颇有差异,较早出现的巴黎那幅更近人间。一说是达芬奇在巅峰期一画两卖;一说是教会希望增加作品的神圣感,要求在圣母玛利亚头顶加上光环,在天使乌列背后加上翅膀,所以有了伦敦的第二幅。
在《达芬奇密码》中,早期那幅画被作者丹.布朗演绎为一种奇诡的暗示:"画中的玛利亚一手置于约翰头上,做出一个威胁的手势——她的手指看上去像鹰爪,仿佛正抓着一个看不见的人头。最明显而又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要数玛利亚弯曲的手指下方的乌列——他做出一个砍东西的手势,仿佛要将玛利亚抓住的那个无形的人头从脖颈处砍下。"
实际上,达芬奇在《岩间圣母》中并无如此神秘阴谋论的符号意指。当然,达芬奇是很擅长将科学主义的严谨与神秘主义的氛围结合起来。
《岩间圣母》,藏于巴黎卢浮宫
他在《岩间圣母》创新之处大致有两个地方。一是人物设定的世俗化。约翰为耶稣施洗的场景在从前画家笔下往往是是成人的形象,而达芬奇采用幼童形象,一来更符合达芬奇对圣经年代的推断,二来突出圣母子的人世天伦之乐。从他的初衷来看,达芬奇并不希望用光环和翅膀来标示神的不同,而更乐以让基督身处芸芸众生,以人的身份受洗。
二是在空间光线上营造了达芬奇式的戏剧场景。主要人物俱在阴影之中,神圣之光从岩洞之外的幽河弥漫而来,如天外的神启,又如人之从子宫初生的景象。显然,达芬奇在表现宗教的神圣绘画中,认为暗喻比明示更为高明,真实比虚拟更有感染力。
扬.凡.艾克的《阿尔诺芬尼夫妇》
扬.凡.艾克,作为早期荷兰地区(尼德兰)的一位伟大画家,由于在油彩上的开创研究,被称为"油画之父"。
凡.艾克兄弟发展了北欧弗兰德斯细密画的传统。画作极为细腻,背后镜里反射了屋内所有场景(包括画家)。女主人服装的丝绸与毛绒面料的对比也极富质感。木拖鞋上木纹与蛀洞清晰可见。
《阿尔诺芬尼夫妇》(ArnolfiniandHisWife,1434年)
《阿尔诺芬尼夫妇》(ArnolfiniandHisWife,1434年)中的镜中景
画中的手势动作、环境道具把基督教信仰和民俗含义结合在一起:阿尔诺芬尼夫妇的手势表示互相的忠贞;画面上方悬挂的吊灯点着一支蜡烛,意为通向天堂的光明;画的下角置一双拖鞋表示结婚,小狗表示忠诚,女子的白头巾表示贞洁、处女,绿色代表生育;墙上的念珠代表虔诚,刷帚意味着纯洁。窗台上的橘子来自西班牙,而在14世纪能在荷兰买到新鲜的西班牙橘子,其货运成本极高,暗示人物的富有。
贝利尼的《列奥纳多.洛雷丹总督肖像》
贝利尼是威尼斯画派的先驱。在完成此作之后,贝利尼成为了威尼斯首屈一指的肖像画家。说到底,在当时的欧洲,为教皇、总督、国王及贵族画像还是画家功名的正途。
贝利尼《列奥纳多.洛雷丹总督肖像》(1501年)
列奥纳多刚毅睿智,治理威尼斯有方,此画完整反映其人的个性,他的眼神坚定睿智又不失慈爱,是每一位明君渴望留下的雍容宝相。画作技巧亦受细密画影响,在细腻抒情中透着庄严。
乔治.斯塔布斯的《惊马》
乔治.斯塔布斯(GeogeStubbs)以马闻名,他的马具有精确结构,曾经专门完成过一本马的解剖绘本(TheanatomyoftheHorse)。可惜在18世纪,题材决定地位,画马的画家自然只能与热爱狩猎骑射的绅士及俱乐部为伍,登不得大雅之堂。
而事实上,《惊马》中的马是一位侯爵在马术竞赛中的冠军,一匹阿拉伯纯种赛马。画作十英尺之巨,现场颇为震撼可以和达维特的《拿破仑横跨阿尔卑斯山》相媲美,毋庸置疑,二者都是荷尔蒙高涨的佳作。
斯塔布斯,《惊马》,藏于英国国家画廊
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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